黑歷史聚集地

嗯主線生不出來只好寫支線了ˊˇˋ(被砍)。

好那麼讓我們直接開始吧~~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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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，又做了那個夢。

應該說，無時無刻都在做那個夢。

夢裡的女孩打開家裡的門，隨意的將鞋子扔在門口，拎著書包跑進了客廳。

「媽媽，」她稚氣的大喊。「我回來了!!」

「愛芽，歡迎回來。」已懷孕的女性從廚房端出了茶點。「今天有愛芽最喜歡的果凍喔。」

「耶!!謝謝媽媽~~!!」

模糊的畫面漸漸消失，再次清晰時已是八年後的事。

「我回來了。」回家時已是晚飯時間，就讀中學的女孩打開家裡的門，這次她記得把鞋子放好。

「姊姊，歡迎回來~~!!」小學生的弟弟從客廳跑出迎接。「爸爸今天不用加班，所以提早回來了喔!!」

「真的嗎??」原本疲憊的表情變成笑容，她拎著書包，蹦蹦跳跳的走進客廳。

似乎是由於工作的關係，她的爸爸很少回家吃飯，也很少與兩個孩子見面。

一星期能夠見到爸爸超過兩次，對他們而言是莫大的願望。

「愛芽，」飯桌上，作為父親的男性首先開口。「這次期中考的成績如何?」

「嗯?喔，還OK啊。」對於父親的提問有些失望，或許是因為不常對話，因此希望爸爸能夠多關心自己而不是成績的事。

「姊姊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喔!!」弟弟夾起一條魚。「好到同學都會跟她借功課來抄喔。」

「诶!?臭小鬼你又偷看我的日記!!」愛芽舉起湯匙往弟弟的頭上敲。

「好了，你們不要再吵了!!」

聽到媽媽的勸阻聲，拉扯中的兩人立刻停止，並低頭道歉。

「愛芽、真冴，」恢復溫柔的語調，媽媽微笑著。「今天冰箱裡有果凍喔，等一下一起吃吧。」

「真的嗎??謝謝媽媽!!」兩姐弟的臉上浮現大大的笑容。

平凡的小家庭、平凡的幸福。

如此平凡而簡單的幸福，為何平凡的我無法擁有?

八年前的我，五歲。

「媽媽，弟弟什麼時候出來陪愛芽玩??」在媽媽生出真冴之前，每天放學我都會這樣問她。

這時，媽媽她總會溫柔的看著我回答，不論這個問題已多次被提起，她不曾感到不耐煩。「醫生說再過一個月就能生產了，愛芽很想見到真冴對吧?」

「真的嗎??」年幼的我睜大發亮的雙眼。「好高興!!愛芽要當姊姊囉~~!!」

趴在媽媽的腿上，舉起小小的手，在隔著孕婦裝的大肚子上描繪幻想中的美好未來。

「吶，真冴，」像是在與未出生的弟弟對話一般，小小的愛芽輕聲的說著。「愛芽很想跟你一起玩喔。」

媽媽摸摸我的頭髮，然後用幾乎聽不見的音量訴說小小的心願。

「要是爸爸那天能去醫院看我們的話，真冴應該也會很開心吧......。」

然而，故事並沒有一個適合它的完美結局。

被期待的那天並沒有到來，破碎的童年被輓歌和百合花覆蓋。

在預定生產日的前三個禮拜，媽媽為了修理壞掉的燈泡，一個人爬上梯子，卻因重心不穩而摔下來，在年幼的我面前......。

「爸爸呢?」喪禮上，我問伯母。「還沒來嗎??」

「抱歉，愛芽，」佈滿皺紋的臉寫滿愧疚，她回答我。「妳爸爸今天工作比較忙，應該是來不了了。」

每次、每次都這樣。

當我想念他、需要他時，他都有理由加班，都有理由不在我和媽媽的身邊。

"要是爸爸那個時候在，媽媽跟弟弟就不會摔下來了。"

我一直都這麼認為，但考慮到爸爸也是為了工作，所以沒說出口。

喪禮過後幾個月，一個陌生的、年輕的女人打開家裡的門。

她自稱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，但不要求我叫她"媽媽"，因此我都稱呼她為"阿姨"。

阿姨對我很好，就像媽媽一樣，每晚在她懷裡聽床邊故事聽到睡著時，都會有種"她就是媽媽"的錯覺。

當時我很高興，以為阿姨如同媽媽一般陪在我身邊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。

某天，剛從大學畢業的阿姨找到了工作，每天早上她穿起護士服，連再見都來不及說的匆匆出門，回家時已是說聲晚安都嫌太遲的時間。

又回到，一個人了。

然而今天也是，一個人的日子。

「早安，小月。」早上準備出門前，我都會和小月說話。「今天一樣由你看家喔。」

因為寂寞，所以把小月當作家人。

每天在家裡看家，小月一定也覺得很寂寞吧?雖然覺得抱歉但也沒辦法。

要是能夠帶兔子去學校就好了。

「欸，聽說那傢伙也被津城拒絕了對吧??」

「雖然長得漂亮，但個性太古怪了，不是我的考慮對象。」

「對男朋友的標準高的要死又不常說話，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......。」

怎麼，又是那些煩人的聲音。

我只是不想跟其他人扯上關係而已。

為什麼不想?我也不知道。

或許......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吧。

「愛芽，今天放學會來嗎?」音奈嬌小的身軀映入我的眼簾。「鈴鈴說今天會準備杯子蛋糕，要確認一下人數。」

「不會......。」

「這樣啊，那我去跟弦音說妳今天不來喔，掰掰。」

長至腰際的頭髮隨風擺動，那矮小的身軀離我越來越遠。

一直，都是一個人。

就算在學校也一樣，即使有朋友也一樣，這個事實不會因地點而改變。

「我回來了。」放學後，從便利商店買了晚餐，我打開家裡的門。

多少次，像夢裡的我一樣，喊著"我回來了"，妄想著說不定能改變什麼。

但是......有用嗎?反正也沒人會回應。

房子也很久沒打掃了，雖然空間不小卻十分髒亂，水槽裡還看的到幾天前的餐具，洗衣桶也是被髒衣服覆蓋的狀態。

真是......全部丟給我這個家事白痴處理，真的忙到連請個傭人的時間沒有嗎?

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打電話回來呢?

「鈴鈴鈴鈴----------。」電話響了。

是爸爸，還是阿姨?

今天能早點回來嗎？還是又......。

 「抱歉，愛芽，」一舉起話筒，阿姨就跟我道歉。「今天醫院很忙，所以可能沒辦法回家了。」

果然，又猜中了。

「沒關係，工作比較重要，」拿著話筒的我笑著，彷彿真的覺得沒關係。「我一個人在家沒關係的，阿姨妳要早點休息喔。」

但是在阿姨看不見的心裡卻在哭泣。

「謝謝，對了，愛芽妳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?」只要有時間打電話回來，阿姨一定會問我這個，爸爸則是偶爾會問一下。

「沒有。」但不管是誰，我的回答都一樣。

想要的東西......的確是有一個，但不知該如何形容，也不知道是什麼，只知道有想要那個東西的欲望。

那似乎是沒有形體、用再多的錢也求不來的東西，曾經熟悉過如今卻消逝，在很久很久以前......。

「這樣啊，那我先掛電話了，掰掰。」

還來不及說"再見"，阿姨就把電話掛斷，看來工作真的很忙呢。

才剛放下話筒，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
「爸爸，今天能早點回來嗎?」不想聽到同樣的答案，這次換我先發言。

不過這基本上也是沒用的，只是一種自我安慰而已。

「不行，今天很忙。」電話的另一邊傳來爸爸冷冷的回答。

「......又是祕書的事嗎?」

「......。」

我就知道，又不說話了。

以前都是關於工作的事，但最近不知為何，晚回家的重心從加班變成了公司裡的女秘書。

車子拋錨、母親過世、甚至是失戀什麼的......不管發生什麼，爸爸總是以"身為長官必須關懷下屬"的藉口陪在她身邊。

有時不免會想，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?有比身為妻子的阿姨、或者身為女兒的我......。

甚至身為前妻的媽媽重要嗎......?

「期末考......成績怎麼樣?」停頓了許久，他問。

「......。」這次換我不想說話了。

難得可以對話，就不能多關心我一點嗎?

「爸爸，我問你。」我已經不想再忍耐了。「記得秘書的生日嗎?」

「為什麼問這個?」

「因為你忘了我的生日，對吧?」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出，我咬住下唇，避免眼淚從眼框溢出。「明天......就是我的生日。」

「愛芽，我......。」從他錯愕的反應就能知道，他根本是忘了。「那個，有想要什麼......。」

「少裝的一副關心我的樣子!!」長久以來累積的憤怒從心中竄出，我緊握話筒，邊抽泣邊大喊。「你一次......一次都沒有記得過對吧?不論是我、阿姨還是媽媽......。」

「妳......妳到底在說什麼?」他開始不耐煩了。「在無理取鬧下去我可要掛電話了。」

「要掛就掛啊!!」雖然沒聽到斷掉的聲音，但我的理智線大概已經斷裂了。「要不是你那麼不關心我們，我現在也不會說這些話!!」

不行，停不下來。

不論是眼淚還是憤慨，都停不下來。

「如果......如果那天......」這句話本應藏在心中，如今卻斷斷續續的帶著哽咽說出。「如果那天你在家的話，媽媽就不會死了!!」

可憐的話筒"碰"的一聲被我掛上，發完飆後我的腦袋一片空白，覺得過去擁有什麼、想要擁有什麼都不重要了。

畢竟都是些現在沒有的東西。

「所以才叫妳想辦法嘛!!」

二小姐不耐煩的聲音在寬敞的房間裡形成回音。

「弦音妳真的很笨耶!!」手機的另一邊傳來微弱但清晰的聲音。「這個時候就要好好的安慰她啊。」

「小奈妳才笨吧!?」完全不顧千金小姐的形象，弦音用比平常大兩倍的音量碎碎唸著。「她自從進到我房間之後把兔子扔著就趴在桌上哭，妳叫我怎麼安慰??」

是啊，碎到極點的心沒辦法安慰。

想躲在這裡，一輩子都不要再回到那個一片死寂的房子。

好厲害，豪宅裡的東西，即使只是普通的書桌趴起來也好舒服，開始想睡了......。

現在已經漸漸聽不見弦音的抱怨聲了，在逐漸平穩的呼吸聲中響起了一個幾乎記不起來，卻又好熟悉、好熟悉的......。

"愛芽，歡迎回來......。"

想起來了，想要的東西......可是現在......。

「唔嗯......。」

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五公分前的鬧鐘上寫著5:32，想起上次看到它時顯示著19:55......，我睡著了，只能得到這個結論。

「掰掰。」向仍在呼呼大睡的弦音揮手，然後帶著小月輕輕的走出房間。

因為沒帶籠子出門，只好抱著小月下樓，看來弦音昨天有幫牠洗澡，毛蓬蓬的而且還有沐浴乳的味道，之後再好好謝謝她吧。

從來，沒有這麼早起過。

因為是假日，街上異常安靜。

好久，沒有走在這條街上了，記得以前跟媽媽出去買菜都會經過這裡。

媽媽......。

「愛芽......。」在家門前，首先看到我的是阿姨。「妳去哪裡了?」

「抱歉，讓你們找了很久嗎?」看到爸爸嚴肅的表情，不禁有想道歉的念頭。

「沒有，我們剛到家而已。」她走過來抱住我。「沒事就好，不用道歉。」

好後悔，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事。

真的有必要對我這麼溫柔嗎，阿姨?

雖然霸占著這溫暖的懷抱有點心虛，卻想自私的一直獨享。

想要的東西......。

「對了，愛芽，」阿姨問我。「妳爸爸說今天是妳生日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?」

「有......。」這次，我想讓他們明白。「但不是"東西"。」

他們果然很疑惑的看著再度泛淚的我。

「我想要的是......你們的愛。」

因為曾經失去，所以不甘寂寞。

再度哽咽的說出，我想，他們一定懂的，懂我有多想要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家庭。

懂我多想再度聽到那句，同樣帶著哽咽說出的-----

「生日快樂，愛芽。」

-----------------完------------------

(以下白目後記)

我的天啊這孩子虐到我了Q_Q(掩面)。

愛芽啊每天都看得到老爸不是一件好事我覺得，因為我爸真的超煩(拍肩)。

(喂不要教壞小孩)

是說這次也結束的好草率Q_Q(<-滾去切腹)。

厚我發現每次我在發文我媽就會催我去吃飯或睡覺@@，想必愛芽想體驗的應該也包括媽媽的碎碎唸吧XD??(並沒有)

打完之後才發現沒有對應到標題所以又加了那一句QAQ(<-去吃土)，不過這標題本來是用在其他故事上然後斷梗了所以......ˊˇˋ(我以後要改綽號叫做斷梗王Q_Q)。